第壹百壹十九章 滑雪場
官道之色戒 by 低手寂寞
2018-9-6 21:54
早餐過後,唐衛國突然提議,要到郊外滑雪,欣賞冬雪紅梅掩青松的野趣,殷女士忙打了電話,做了壹番安排,幾分鐘後,三輛軍用吉普車停在樓下,幾人說說笑笑地坐進車子裏,拐出軍區大院,向郊外的滑雪場方向駛去。
半路上,寧霜接了個電話,悄聲聊了幾句,就把手機收起,轉頭瞟了王思宇壹眼,輕笑道:“是小影姐姐打來的,讓我務必照顧好妳,宇少,有了這樣賢惠的老婆,妳啊,真是該知足了。”
王思宇微微壹笑,輕聲道:“怎麽,吃醋了?”
“沒有,少自作多情了。”寧霜歪著腦袋,伸出白皙細膩的手指,把玩著壹縷秀發,眸中閃過壹絲悵然之意。
王思宇看了司機壹眼,見他專心開車,沒有註意後面,就把手悄悄伸過去,握住寧霜那只柔軟滑膩的玉手,悄聲道:“從小宇哥變成了宇少,還說沒有吃醋?”
寧霜‘撲哧’壹笑,橫了他壹眼,又嘆了口氣,把頭倚在他的肩上,悄聲道:“沒有,妳不了解我,也不了解小影。”
王思宇微愕,笑著道:“霜兒,怎麽會這樣說?”
寧霜沈思半晌,才莞爾壹笑,柔聲道:“知道嗎?小影姐姐活得很累,她雖然很喜歡妳,但更加盼著,妳能找到壹位門當戶對的妻子,不但可以幫助妳在事業上取得成功,還能陪著妳,在各種公眾場合露面,她最擔心的,就是成為妳的汙點,讓別人在後面指指點點。”
王思宇皺了皺眉,搖頭道:“小影想的太多了,其實,根本沒有必要。”
寧霜勉強笑了笑,囈語般地道:“為了把妳推銷給我,她可是煞費苦心,也讓我感到好奇,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,能夠讓女人變得這樣傻,傻到讓人覺得心疼。”
莫名地,感到鼻子壹酸,王思宇忙轉過頭,望著窗外,淡淡地道:“那是她太善良了,也太傻了,其實,我並不是個負責任的好老公。”
寧霜莞爾,伸出白皙的右手,扳過他的面龐,咯咯笑道:“還可以,起碼,經受住了考驗,否則,早被我踢出去了,這輩子,最恨的就是忘恩負義的男人。”
王思宇笑笑,輕聲道:“霜兒,小影是怎麽推銷我的?”
寧霜拿手支起下頜,若有所思地道:“她講了很多事情,都是在華西發生的,包括妳為了救小女孩,被歹徒報復,險些喪命;還有甘冒風險,拯救被洪水圍困的群眾;以及孤身犯險,救出被歹徒綁架的學生,很多故事,都很有傳奇色彩,我還記得,那天,在咖啡廳裏,她講著講著就哭了,我也落淚了,沒想到,這個汙濁的官場上,還有這樣的好人。”
王思宇也微微動容,卻擺擺手,語氣平靜地道:“別都信,小影是從宣傳部出來的,很善於搞這些煽情的故事,她講的那個官員,連我都感到陌生。”
寧霜嫣然壹笑,柔聲道:“是真的,我查證過,在華西的壹些地方網站上,也有很多相關的帖子,妳官聲很好。”
王思宇轉過頭,望著窗外,有些感慨地道:“老百姓就這樣,當官的做了壹點點好事兒,就放在心裏,感恩戴德,卻不知,這本來就是職責所在。”
“還是好官太少了。”寧霜看了他壹眼,拿手指向窗外,悄聲道:“這裏曾經是下崗最多的壹個區,當年曾經發生過很多悲慘的事情,其中就有壹個普通的雙職工家庭,夫妻雙雙下崗,妻子耐不住清貧,跟著壹個有錢人走了,給男人留下壹對尚未成年的兒女,而那男人在失業以後,在激烈的就業市場屢屢受挫,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,有壹天,孩子因為聞到鄰居家的肉香,就纏著父親,要吃肉,男人掏出身上僅有的錢,買了壹斤豬肉,當兩個孩子歡呼雀躍時,那位絕望的父親,卻在廚房裏,用顫抖的雙手,在裏面撒下了鼠藥……”
王思宇楞住了,望著眸中淚光閃動的寧霜,輕聲道:“會有這樣的事情?”
寧霜點點頭,拿手抹了眼角,柔聲道:“爺爺講的,聽到消息後,他幾夜沒合眼,拿了電話,給何老打過去,罵了個狗血噴頭,說妳口口聲聲說殺貪官,反腐敗,讓全國人民都鼓掌叫好,把期望都寄托在妳身上,可貪官沒見少,企業卻大面積倒閉,老百姓都跟著遭了秧,妳應該出來謝罪!”
王思宇嘆了口氣,心情復雜地道:“何老……他當時是怎麽說的?”
寧霜沈默半晌,才悄聲道:“他們吵了壹架,不歡而散,只是,爺爺後來倒反悔了,不該罵得那樣重,其實,何老也是沒辦法的,他位置再高,也左右不了局勢,當他向既得利益階層開戰的時候,政令已經出不了中南海了,昔日跟隨他的人,也都紛紛背叛。”
王思宇點點頭,嘆息道:“是啊,何老主政期間,辦的幾個腐敗大案,都是虎頭蛇尾,不了了之,也不能全怪他,掣肘的力量太強了,至於其他政策方面的得失,現在評價還是太早,要再過三十年才能客觀。”
寧霜淡淡壹笑,抿嘴道:“事情過去不久,爺爺把我們三姐妹叫到身邊,說讓我們三人記住,以後要嫁給最出色的官員,幫著他們把國家治理好,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,那時候,我們還都很小,不懂事,只覺得好玩,姐姐嚷嚷著,要嫁給最強大的官員,能當總書記的,小妹卻說,官大官小無所謂,關鍵要長得夠帥氣,像電影明星壹樣的最好了。”
王思宇大感有趣,呵呵地笑了起來,又握了她滑膩的小手,好奇地道:“霜兒,妳呢,當時,妳是怎麽說的?”
寧霜吐了下小舌頭,有些難為情地道:“我說……要找個最能打的,功夫要比我好。”
王思宇嘿嘿壹笑,把嘴巴湊到她的耳邊,柔聲道:“那這樣,壹會兒,咱們就試試。”
“試就試,誰怕誰!”寧霜揮起粉拳,示威般地在半空壹晃,就把頭轉向窗外,抿嘴笑著,不再吭聲。
壹行人來到郊外的滑雪場地上,卻見門口已經停了數量警車,壹群官員模樣的人在旁邊候著,門口已經掛了暫停營業的通知,下車後,來到陳啟明身邊,王思宇皺眉道:“應該讓那些人撤了,不要幹擾群眾的正常娛樂生活。”
陳啟明擺擺手,笑著道:“別難為他們了,若是出了意外,這個責任沒人能擔得起。”
在門口寒暄了壹會兒,與眾人合影留念,幾人便在警衛人員的陪同下,進了滑雪場,很快換好了服裝,穿好滑雪板,經過教練反復講解後,壹行人被牽引車拉到半山腰。
陳啟明正揮動著雪杖,做著動作,虛心求教時,卻被寧霜在後面推了壹把,在壹陣慘呼聲中,他飛速地滑下十七八米遠,翻了兩個筋鬥,才在飛揚的雪花中站起,扯著嗓子吼了起來,惹來壹陣哄笑。
王思宇還是初次滑雪,為了怕搞出洋相,他盡量弓著身子,小心翼翼地掌握著速度與平衡,即便如此,在壹段不長的距離中,還是摔倒了三次,而唐衛國與寧雪,倒是極為嫻熟,兩人動作輕盈飄逸,並肩向遠處滑去。
正羨慕時,寧霜從山腳下沖了回來,在他面前停下,伸手拉起王思宇,耐心地講解了動作要領,又陪著他,緩緩地滑了起來,十幾分鐘後,王思宇逐漸悟出其中的關竅,動作變得舒展許多,漸漸也加快了速度,追逐著前方輕靈的倩影。
不知不覺中,滑出幾百米,寧霜回頭望了壹眼,就抿嘴笑著,揮動雪杖,進了壹處茂密的松林,很快,不見了蹤影。
王思宇進了松林裏,循著痕跡,轉圈找了壹遍,卻沒有發現寧霜,正倚在壹棵松樹邊上,東張西望時,背上忽然被推了壹把,猝不及防之下,他腳下拌蒜,摔出幾米遠,便躺在地上,雙手捧住臉龐,痛楚地呻吟起來。
寧霜嚇得小臉煞白,趕忙沖過去,把雪杖丟下,跪了下來,帶著哭腔喚道:“小宇哥,妳沒事吧?不要嚇我……人家不是有心的!”
王思宇哈哈壹笑,翻身坐起,壹把攬了她的纖腰,賊兮兮地道:“霜兒,親下就沒事!”
“討厭,被妳嚇死了!”寧霜氣急,把俏臉轉到壹邊,伸出雙手,賭氣地把他推開。
王思宇平躺在雪地上,摸著左臂關節,笑著道:“這裏還真有點疼,剛才聽到‘喀吧’壹聲,還好,沒有挫傷。”
寧霜忙移過去,摘下手套,扶住他的臂彎,按摩了幾下,關切地道:“還疼嗎?小宇哥,真對不起,我太冒失了。”
“好多了,不用擔心。”王思宇笑笑,卻望著那張秀麗明艷的俏臉,摸了摸嘴唇,輕聲道:“霜兒,幾時才肯讓小宇哥哥親下?”
寧霜倏地臉紅了,摸著嬌嫩的臉蛋,忸怩地道:“怪不得總是摔跤,心思都放在別的地方了。”
王思宇嘿嘿壹笑,坐直了身子,摘下又硬又沈的滑雪板,丟到旁邊,轉頭向四處望了望,就拉起寧霜,躲在壹棵松樹後面,盯著那張嬌艷欲滴的櫻唇,歪著腦袋,吻了過去。
“別……唔……不行!”無力地掙紮幾下後,寧霜忽地睜大了眼睛,壹根舌頭已經滑進嘴裏,吸吮挑逗著她綿軟的香舌,喘息聲中,感到壹陣陣眩暈,她抱緊了王思宇,拉扯了幾下,就踮起腳跟,生澀地回應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