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若修仙法力齊天

壹只辣椒精

修真武俠

“易之為書也,廣大悉備,有天道焉,有人道焉,有地道焉……”
助教駱永思壹手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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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70章 東邊壹棵樹

我若修仙法力齊天 by 壹只辣椒精

2022-8-2 21:24

  長安街上,三輛馬車不斷前行。
  王福疇和公孫舉、李鴻儒在第壹駕馬車上。
  後面則是王家的家眷以及行禮。
  臨別長安,王福疇有諸多話想著叮囑。
  公孫舉的神情有幾許失意,李鴻儒則有幾分黯然。
  雖然王福疇得以脫身,但灰溜溜的離開長安城,這著實不算壹件高興的事情。
  大夥兒要是能高興起來才奇怪。
  “咱們還是說點高興的事吧!”
  李鴻儒尋思了好壹會。
  他身上的高興事情已經被王福疇知曉的差不多了。
  此時再掏點出來也不多。
  半響,他在胸口摸了摸,取出壹個白布袋來。
  “看!這是我拿到的大寶貝!”
  仙緣九的乾坤袋是大寶貝沒錯。
  能從壹國實權皇後身上獲得寶貝,乾坤袋的品階相當不錯。
  “妳這也能算大寶貝?”公孫舉笑道:“裏面該不會是妳哪家街坊送的喜糖吧。”
  他隨手摸了摸乾坤袋,又將乾坤袋隨手遞給了王福疇。
  乾坤袋光華不顯,只是普通布袋的模樣,袋口又系著壹根紅繩,算是其貌不揚。
  公孫舉晃蕩多年,此時顯然也走了眼。
  倒是王福疇拿到手之後,仔細觀測了好壹番,甚至還摸索了壹下袋口的紅繩。
  “妳這寶貝有什麽來頭?”
  半響,沒看出來頭的王福疇問了壹聲。
  若無袋口紮緊的紅繩讓他覺察出異樣,王福疇也幾乎要忽略過去。
  看著只是系上的紅繩,但這根紅繩完全打不開,這才讓他動了疑心。
  “這是楊荷身上掉落的東西,她回來強搶時,管這個叫乾坤袋!”
  李鴻儒壓低了聲音。
  壹番話聽得王福疇和公孫舉臉上異色連連。
  “小須彌,大須彌,乾坤壹氣!”
  公孫舉低呼了壹聲。
  直到此時,公孫舉才搞清楚什麽叫高興的事。
  這特麽不叫高興,這是驚喜和刺激!
  他看著乾坤袋,只覺那上面有千鈞重。
  用過須彌袋,他很清楚更好的品種是什麽。
  “神物自晦,這是做寶的道理,也是做人的道理!”
  王福疇低語教育了壹聲。
  身懷重寶,李鴻儒還能如此低調,這份耐心相當不錯。
  “汗國皇室拿到的重寶會不會藏在乾坤袋中?”公孫舉低問道。
  “沒有主人的法力引導,這袋子只怕是難於解開”王福疇搖頭道:“乾坤袋與正常寶物不壹樣,強行取啟只怕是會將諸寶化成壹氣。”
  “楊荷死了,這世上誰能打得開,可惜!”公孫舉低聲道了壹句。
  “那倒也未必”王福疇搖頭道:“寶物既是後天鑄就,就有鑄就的手段,若是能找到鍛造乾坤袋的人又或是手稿,便有大概率打開袋子,甚至於某些有通天能耐的鑄造師能直接開啟。”
  本是讓大夥兒高興高興。
  但李鴻儒頓時發現自己有點高興不起來。
  乾坤袋無疑是大寶,甚至於這件大寶中可能還藏著大寶。
  但拿到房子不給鑰匙的感覺太難受了。
  這幢房子中還裝了定時炸彈,壹旦強行開啟,便會觸發毀滅手段,讓壹切毫無所獲。
  王福疇的實力在大修煉者中壹般,但教育司職位上的他有著遠勝諸多人的見識。
  他沒壹桿子打死,還提出了壹些可能解決的方式。
  這讓李鴻儒記在了心頭。
  “這袋子莫要拿出去招搖,我們是有眼無珠,但也抵不過有些人眼睛毒辣,免得招惹麻煩!”
  既然是屬於李鴻儒的私人戰利品,這便與朝廷沒什麽關系了。
  李鴻儒這枚乾坤袋來源妥當。
  只是有時寶物動人心,即便妥當,也容易被人窺視。
  王福疇不得不連連叮囑數句,這才讓放心下來。
  “明明我仙緣還不錯,難道袁守城這騙子說的是真的,仙緣在我前,我開不得仙緣?”
  李鴻儒有時不免也想想袁守城往昔算命的批示。
  只是他已經走出袁守城的框架,擺脫碌碌無為。
  但袁守城壹些話不免也有道理。
  他確實與仙緣有壹些若即若離。
  若不是靠著太吾硬撐,他難有多少可能拿機緣。
  “莫非我以後要成為壹個有通天能耐的鑄造師,但我若是有通天能耐去鑄造,乾坤袋都能打造十個八個出來,那時這寶能有何用?”
  八字還沒壹撇,李鴻儒就想到了成就頂級鑄造師之後。
  他發揮了壹下想象,最終止住了自己這種小心思。
  “師弟,我聽聞妳有些詩名,咱們此時不如做上壹些詩詞!”
  乾坤袋的驚喜和刺激落下去,車軲轆也出了長安城。
  送老師終有壹別,公孫舉也打趣著李鴻儒,想讓李鴻儒做些詩詞。
  “我的詩名!”
  李鴻儒壹怔。
  他有個鬼的詩名。
  詩詞當真是需要天賦。
  能念書,能識字,能修文練武,但這不意味著能吟唱出好詩詞。
  這是壹個沒什麽門檻,但登堂入室又極難的科目。
  常人叨咕叨咕,那只是怡情壹番。
  壹首好詩難度極大。
  這讓李鴻儒不得不借鑒。
  他曾經抄了壹些文人騷客的筆墨。
  “握手西風淚不幹,年來多在離別間。遙知獨聽燈前雨,轉憶同看雪後山。”
  西出長安城,王福疇讓公孫舉和李鴻儒止步時,公孫舉壹首詩詞吟出。
  他神情有些哀傷,緊握王福疇的右手。
  壹首詩詞出口,頓時引得王福疇好壹陣抹眼的低噥。
  “師弟該妳了。”
  見得李鴻儒還在那兒躊躇,公孫舉頓時壹陣催促。
  他給的準備時間已經夠多了,李鴻儒此時好歹也來幾句。
  讀書人就該幹點讀書人離別的事。
  普通人是壹句再見,江湖人是山高水長,後會有期。
  他們讀書人就是寫詩告別了。
  公孫舉開口時,只見李鴻儒有點頭疼,隨口就在那兒念。
  “東邊壹棵樹。
  西邊壹棵樹。
  南邊壹棵樹。
  北邊壹棵樹。”
  李鴻儒嘴巴叨叨,小學僧寫詩的水準頓時讓公孫舉無力吐槽。
  即便是不喜文的公孫韻,也斷然做不出這種水準。
  這是隨手指著四周剛剛發芽長枝條的柳樹在瞎念。
  倒是王福疇聽得壹樂,離別的惆悵頓時就磨沒了。
  “縱然碧絲千萬條,那能綰得行人住。”
  李鴻儒再補上兩句,壹時讓王福疇和公孫舉都有了沈默。
  這是壹首不合大唐當前文體的詩詞。
  詩詞聽上去有些瞎折騰。
  但諸多無奈情緒齊齊糅雜在其中。
  詩詞中提及東南西北四方的柳樹,即便這柳枝有千千萬萬條,也系不住將行之人,更不能留住將要遠行的人。
  王福疇去儋州上任,這種旨意難以阻擋。
  公孫舉強行諫言丟了刺史壹職。
  李鴻儒屢屢借力,更是在淩煙閣中盡力表現。
  但所做的這壹切都難阻事態的發生。
  對公孫舉而言,公孫舉已經盡了全力。
  而李鴻儒也難找出其他辦法,只是在走壹步算壹步中隨機應變,盡自己的全力。
  至於唐皇。
  對唐皇而言,壹邊是太子將來的安危,壹邊是彰顯朝廷對流言事件處置的公正。
  能借用針對汗國大捷的名義,讓王福疇貶職離京,貶到天涯海角之地,不做後續追究,這已經是網開壹面,不能再做其他要求。
  留不住王福疇,也難留住王福疇。
  當事態漸漸趨於明朗,眾人也漸漸知曉了聖意和其中的彎彎繞繞平衡。
  “縱然碧絲千萬條,那能綰得行人住。”
  王福疇喃聲低低念上壹句,朝著兩人點點頭,轉身揮袖上了馬車。
  “都回去吧,只要努力前行,莫愁前路無知己!”
  馬車上的王福疇聲音有些哽咽,隨即馬車揮鞭遠遠而去。
  “能將老師逗樂,又將老師弄哭,師弟果然文采斐然,師兄遠遠不及。”
  回長安城時,公孫舉好壹陣笑李鴻儒。
  隨著兩人相互壹陣吹捧,彼此的離別惆悵才消了下去。
  “若是有遠行的能力和機會,咱們定當要去看望老師壹番!”
  “必須的!”
  身藏《飛天術》,李鴻儒對未來還是很有底氣的。
  若能鉆上天,怎麽也能飛到儋州去,他更是要見壹見這大千世界的真正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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